岑姣想到了那条暂居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里的小蛟龙,也想到了梅山下的那条蛟龙。
只是她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盯着岑砀,“那为什么当年……她要将我送走?既然要找我,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
岑姣没有明说。
可她和岑砀都知道,这个她是指岑姣的母亲,岑砀的姐姐。
“因为她不想你回去。
”岑砀看着岑姣,笑了起来。
“姣姣,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注定会取代自己的人。
”
“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
岑姣看着面前的人,没说话。
即便她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心里确实咯登一下飞速地下坠。
所以,那个女人送走自己,是因为害怕有一天自己和她争权吗?
岑砀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姣,“姣姣,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纷争,尤其是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
”
岑姣抬了抬眼,她长睫轻颤,眸光落在岑砀身上的时候,多了一分怯意。
倘若魏照在这儿,心里肯定要叹一声的——又演起来了。
“舅舅。
”岑姣开口,她咬了咬唇,仰头看向岑砀,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我不想参与那些斗争,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过自己的生活。
”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不明来历的人打扰我的生活,我被迫走到今天这一步。
”岑姣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上已经挂上了泪珠,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我只是想当一个普通人,可是赵侍熊不放过我,顾家的人也不放过我,还有……还有不知道什么人,派人打伤了我店里的店员。
”岑姣垂着头,她小声啜泣着,声音几乎化成了一摊水,“我知道,我的店员受到的是无妄之灾,躺在医院里的人,应该是我。
”
岑砀眸光闪了闪,他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放在了岑姣的头顶。
岑姣强压下心里的厌恶,没有转过头去。
她重新仰起头,眼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