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山抬起头,眼底有些茫然,只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您说神石,对,我都是被神石蛊惑的。
”钱山忽然激动起来,他蹭蹭朝着岑姣的方向爬过去两步,手舞足蹈,“那些人,都是它让我挑的!都是它!”
钱山一直觉得自己命不好。
他那么聪明,那么机灵的一个人,却生在无比贫穷的家庭。
整个贵村,不,整个陈郡,都找不出一个比他家还穷的人。
钱山从退学起,就捉摸着要发大财,好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好好瞧瞧。
可是,直到家里的人都死光了,钱山还是一事无成。
他知道,他都知道,村里人偷偷在背后说,说家里人是被他这个小混混气死的。
呸!钱山在那些人背后吐口水,他有本事呢!是被娘老子拖累了,是怀才不遇,一直没有机会!
钱山记恨上了那些人,决定给他们些颜色瞧瞧,那是贵村一个已经搬去城里的人家寿宴,钱山揣着一包巴豆粉去了,他要给那些人颜色瞧瞧!
在后厨转悠,想要找机会把巴豆粉放到食物里去的钱山,听到了一个消息。
他听到那几个帮厨的在闲聊,说是有人在狗儿山上捡到了狗头金!
钱山豁然开朗,就是,狗儿山上,就该有狗头金!
他连巴豆粉都忘了放,只是对着后厨啐了两口,就着急忙慌地想要去狗儿山上捡狗头金。
就连有人在后头喊他,“山子,就要开席了,你这是去哪儿?”
钱山半点没搭理,开席?他才不稀得这些,等他捡到狗头金,这些东西,他吃都吃不完。
钱山骂骂咧咧地上了山。
只是从天亮找到天黑,别说狗头金了,就是块方正点儿的石头,钱山都没有找到!
那群该死的,肯定是知道自己在旁边转悠呢,故意说这些有的没的,想要看自己出丑!
钱山骂骂咧咧的,夜色浓重,他一时没注意,踢上了什么,定睛看,是山里搭出来的一个小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