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可真热闹。
”岑姣开口道,笑眯眯的,“还有这流水席,得花不少钱吧。
”
“可不是。
”大娘嘴唇移动,瓜子仁和瓜子壳便自然而然地分开了,一个入肚,一个被她吐在了脚边,“山子现在发达了,年年请神这天,他都会出钱办这流水席。
”
这个山子,能够出钱承办流水宴,显然是贵村人,那便应该姓钱。
钱山。
岑姣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土地庙里的那块石板上,第一个名字,就是钱山。
这个名字和别人的还不一样,他的名字被一条混有金点的红线细细勾勒了一遍,在最上方,格外引人注意。
“以前没有这样的流水席吗?”
“以前?”大娘眯了眯眼,许是有人同她攀谈,她连瓜子一时都顾不上嗑了,两只手一左一右放在膝盖上,眉飞色舞道,“以前穷,请神都是各家凑钱,哪里像现在,都叫山子给承包了,他现在可是大老板。
”
“要我说,那时候谁能想到,整个贵村,甭管几组,最发达的会是钱山那小子呢。
”
“我可是看着那小子长大的,皮得很,书也不读,整天在村子里闲逛,要么就是去狗儿山上,抓鸟逗鱼的,一玩就是一整天,所以说呢……”大娘啧啧两声,“这人的命数啊,真玄乎,当年山子那小子都病得要死了,在村里,是个狗都嫌弃的存在,谁能想到,今儿咱们见到他了,还得喊一声山老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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