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张开了。
红色的伞冠有些刺眼,岑姣眨了眨发痛的眼睛。
片刻后,她蹲下身子,将那棵菌子挖了出来。
菌子看着水灵灵的,伞冠张开,有巴掌那么大。
挖出菌子后,岑姣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她一开始,还是用照明棒当作棍子刨土。
只是刨了几下,照明棒便被层绞丢到了一旁,她直接用手刨动起面前的泥土来。
这泥土竟是十分松软,即便指尖有些发痛,可岑姣的动作并未受到什么阻碍,短短的时间里,岑姣身侧,便多了一个小土堆。
她什么也没有挖到。
岑姣的喘息声变得粗重了些,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沾了水,叫她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岑姣也不知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那口气提得更紧了。
没挖到所谓的“血骨”。
那么魏照人呢?是活着还是死了?
未知,永远比已知让人感到惶惶。
只是岑姣已经提不起力气了,她挪了挪身子,靠在了树干上。
眸光落在她堆起的小土堆上,声音也变得虚弱,“魏照——”
“我尽力了啊……”
黑暗将岑姣整个裹挟。
这种时候,这种情况,这种地方,怎么能睡去呢。
在岑姣失去意识前,她只来得及这样想。
……
蔡宇杰站在山野的院子里,他双手抱臂,看着面前的人,脸上带笑,可是笑意确实不达眼底。
“咱们没有这样做生意呢,哪儿能把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人赶出去呢?”
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留着短发,看起来十分干练。
听到蔡宇杰的话,她回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人。
蔡宇杰循着女人的视线也看向那人。
他的视线只在轮椅上的人身上停了一下,便看向了轮椅旁的人。
站在轮椅边的,是陈玉生和昨天刚来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蔡宇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