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守门的卫兵别说赶人了,连声呵斥也无,应该是可以的吧。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一个消息炸开——
被一众百姓祈求接手萧三郎之案的霍霆山,顺意民愿,亲手揽下了这案子。
萧家。
“嗙啷——”
又一个精美花瓶落地,萧雄一连砸了三个花瓶才稍稍解气些。
“好他个霍霆山,竟耍着我们玩了那么久。
之前送礼约见那个屯长,对方一开始只收礼不回话,和只饕餮似的,也是他授意的吧。
”萧三爷气急败坏:“看我们伏低做小,数次热脸贴冷屁股,他们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笑呢,可恨!”
“父亲,速速联系几位叔伯吧,不然他们要带走尚儿了。
”萧二爷急切道。
然而这话落下,外面有家奴速来报:“恩主,外面有一队士兵上门,说得带走三郎君。
”
之前萧尚也被带走过,但带走了,不久后又给送回来。
吴通海不敢折腾人,这些天案件审下来,萧尚只被带走了两回。
萧二爷眼前发黑:“不能让他们带走尚儿!”
秦洋领着一队卫兵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进来,卫兵踏过萧家前庭的白玉砖,像利刃般直接刺入。
萧家的家奴不敢阻。
待秦洋走到正厅时,里面出来了人,来的是萧家大爷。
就外表而言,比起熊茂的凶悍和陈渊的不近人情,秦洋要相对温和些,他长了一双桃花眼,似时刻都在笑。
老友见面似的寒暄了一番后,秦洋笑道:“事出有因,大将军也是没办法了,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
萧家大爷和秦洋对视片刻,最后唤来一个家奴:“领秦屯长去三郎住处。
”
“大哥!”紧随而来的萧家二爷目眦欲裂。
秦洋对萧大爷拱手作揖:“阁下大义。
”
话毕领着士兵随家奴走了。
“大哥,你怎能将尚儿送出去,这一去他会没命的。
”萧二爷眼中有恨意。
萧大爷面无表情道:“恨我不如恨你自己,养不教父之过,他会有今日,全都是你这个父亲没教好。
我若是你,这会儿便会去查查他院子里是否有怀孕的姬妾,至于那个儿子,二弟你当没了吧。
”
萧二爷颓然。
萧大爷转头吩咐贴身家奴:“你去我书房里,取案上左侧的那两封书信,分别送去华家和齐家。
”
“唯。
”
秦洋将萧尚从萧府带出来时,阵仗一点都不小。
手持长戟的卫兵分两列行在萧尚左右,随秦洋一同往官衙去,若萧尚脖子和双手没有被戴上三木刑具,倒是挺威风。
暗搓搓围观的百姓哗然。
“真的将人抓了啊?”
“激动什么,上一回不也抓了,但听说只在官衙待了一个时辰不到,这萧三郎又给送回来了。
”
“不一样吧,上回我也看了,那回萧三郎可没有戴三木。
”
“走走走,跟过去瞧瞧。
”
跟随的百姓队伍越来越大,待走到官衙,已是乌泱泱的一大群。
萧尚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前些日又被打断了手臂和胸骨,如今还被三木刑拘铐了一路,等到了官衙,他脸色发白,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
待萧尚一抬头,看见高坐在堂上的黑袍男人,和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对上,竟觉仿佛有刀光剑影掠过,他脑子嗡的一下,而后双眼一闭,直直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