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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鸾书非所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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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只叫我们二人进宫?总不会是太后无聊,单想见见我们罢?还有皇帝说得般配,什么意思?”他一向直来直去,性子里有少年人的坦率。

     话音刚落,却见云蕙宁脸色苍白,唇角强作弯起,眼里却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随时就要滴落下来。

    蕙宁本想笑一笑,宽他心,却终究没能笑好。

    那笑容又涩又苦,像是一朵被霜打过的花,勉强开着,却早已没了生气。

     她低声回道:“你回了府上,自会明白。

    ” 她看着温钧野的神情,心头竟莫名生出一丝羡慕——他不懂风雨将至,不会胡思乱想,也不必夜夜辗转反侧。

     温钧野却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见她眼角泪光隐隐,却又故作坚强,心里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酸楚难言。

    他张了张口,终究没能问出口。

    宫门外秋风浩荡,吹得人衣袂生寒,二人各怀心事,竟也无言。

     回到家后,蕙宁独自坐在卧房,窗外的天色将暮未暮,残阳如血。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丝凄冷,拂过她的脸,泪痕未干,凉意渗入心骨。

    她望着案上的花瓶,瓶中海棠已然残败,落了一地的花瓣,心头的委屈与惆怅,一时再也压抑不住。

     她本以为,纵然不能嫁给谢逢舟,也不过是多了几分遗憾罢了。

    谢逢舟温润如玉,举止翩翩,是她心底难以割舍的念想。

    可如今,圣旨将落,皇帝要把她许给温钧野,命运像是突然间断了线,任人牵扯。

     她并不喜欢温钧野,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往后余生,便要与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共度?她想起听说的温钧野平日里斗鸡走狗、惹是生非的种种,心头的痛苦与不甘,像潮水一般漫过来。

     蕙宁素来内敛,很少在人前流露情绪。

    可此刻她终于撑不住了,伏在雕花红木桌上,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落下。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声里有委屈、有愤怒、有无力,亦有对未来莫名的恐惧。

    许久,她方才慢慢止住泪,拿帕子细细拭去泪痕,整理好仪容。

    镜中映出一张清丽的脸庞,只是眼角微微发红,有些憔悴。

     不多时,吴祖卿步履匆匆归来。

    厅中灯火摇曳,映得他的鬓角又添几许霜色。

    他进屋见蕙宁安静坐着,只是神色有些恍惚,不知在想着什么。

    吴祖卿心里明白,这事儿落到蕙宁头上,实在是委屈了她。

    他叹了口气,心头也是万般无奈。

     自古世家婚姻,不过是权力的筹码。

    皇帝亲下圣旨,重视程度堪比皇子公主成婚。

    皇帝重用靖国公府,但又忌惮温如飞的兵权,温如飞也是老狐狸哪里能看不出来,索性便主动要求和文官结姻亲。

    此举不仅能够防止文官势力过于团结,贵女从“士族圈子”中抽离,嫁入军功贵胄之门,还能保证一文一武彼此牵制。

     吴祖卿望着外孙女,心里五味杂陈。

    他自知,这门婚事,落在旁人看来是天大的荣耀,可谁又愿意把女儿送进虎口? 温钧野,名声在外,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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