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听我说这些,立刻就恼了。
「你个死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
舅舅却盯着那块肉久久未曾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肌肉绷得很紧,隐约有一些发颤。
爹爹见舅舅盯着那块肉,有些心虚地眨眨眼,讨好地看着舅舅。
「那是山里的麝肉,皮子细腻,小爷别听这丫头胡扯……」
这时,大姨母从后面的马车里探出头来,烦躁地问:「怎么又磨蹭上了,还是到地方了?」
爹闻声看去,在看到大姨母那张脸的那一瞬间脚底一软,紧接着拔腿就跑。
他是个杀猪的,身材很魁梧,体力充沛。
可舅舅的侍卫都是正儿八经的军人,他没跑出几步就被逮住按在地上。
舅舅这才抱着我下马,沉默着走到肉摊前,轻轻拿起那块肉。
绿萼走过来,跟着看了一眼,便红了眼眶。
「爷,这纹理就是人的肉,和我们在战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
其实,爹的肉摊上,还有两扇猪肉,他很聪明,娘的肉是去了骨头割成小块做搭头的。
所以,一般人,真看不出问题。
大姨母抱着小表妹走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舅舅和肉摊。
「是到地儿了吗?杨黎呢?」
舅舅没有说话。
爹被两个侍卫绑住双手拖过来时,我已经脱下外衣,把娘的肉块,一块一块地收起来。
深秋了,这些肉虽然没坏,但看着也很不新鲜了。
毕竟已经过去两日了。
舅舅默默看着我,片刻后冷笑。
「你们演得还怪真的,走,带我去见她,不然我杀了你。
」
7
我抱着娘的肉点点头,领着他们朝村里走去。
一路上,相熟的婆子们面色古怪地看着我们。
有胆子壮一些的,便冲着我问:
「春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