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做的餐品都端上了桌,牧泽驹拒绝再与他和牧汉霄沟通,只闷头吃自己的。
牧汉霄忽然说:“离婚手续办完了。
”
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牧泽驹疑惑抬眼,牧羽低头专心拆虾,闻言看他一眼,继续剥自己的虾壳:“可惜了,也没留下个孩子。
再娶一个尽快给自己留后吧。
”
牧泽驹又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要离婚?不是一直和嫂子好好的吗。
”
牧汉霄的视线从牧羽身上转到他这边,声音冷淡:“这是我的私事。
”
不是你先提起的吗?牧泽驹忽而察觉出什么,看一眼牧羽,又看向牧汉霄。
牧羽看他一进门就没高兴过,很大方地把自己剥好的虾放进他的盘子里。
“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无辜卷进来。
”牧羽终于正经回答了牧泽驹一进门时吼出的那个问题:“牧汉霄说你最在意你们的家,要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肯定不能接受。
”
牧泽驹刚想问那也不至于弄出假死一出,但转念一想,若牧羽当时没有假死,恐怕很快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他的身份这么特殊,到时人们再把牧家私生子一事挖出来,那简直就是爆炸式的没完没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牧羽。
牧泽驹忽然有种无力感。
就好像他尽力想避免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无法再阻拦,即使这一切多么荒谬。
牧泽驹吃下牧羽递来的虾。
他一顿饭吃得魂不守舍,吃完后独自坐在露台外吹风抽烟。
牧汉霄拉开玻璃门:“还不回去?”
一开口就是赶人,牧泽驹真要气死了,没好气道:“我今晚就睡这!”
他抽了几口烟,说:“小野可能真要坐牢了,哥,你真的不管吗?”
牧汉霄漠然答:“让他长长记性。
”
“你从前明明那么宠他。
”牧泽驹怀疑看着他:“难道都是假的吗?”
两人对视片刻,牧汉霄似乎懒得回答他太多问题,转身走了。
牧泽驹一个人在外面坐了很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一朵花扔在了他的头上。
牧泽驹抬头去看,就见穿着睡衣的牧羽趴在二楼阳台上,手里还攥着两三枝花,冲他摇了摇:“牧泽驹,房间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赶紧去睡觉。
再抽烟都要把我的花都熏死了,不许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