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面红耳赤,抬起头。
他牵牵唇角,声音清澈:“你也是我最爱的兄长。
”
跃笑起来,阳光下,眼眶中光泽温暖。
“我这些日子不在,好好照顾父亲。
”跃用力一拍他的手臂,说罢,转身登车。
驭者呼喝,车马辚辚,扬起淡淡的尘雾。
载看着车上那个高大的身影远去,许久,仍立在原地。
“载!”少雀懒洋洋地朝他喊了一声。
载回头。
少雀扬扬手中的戈:“听说你得了陨刀,来与我这陨戈比试比试?”
载咧嘴笑了笑。
“比就比!”他昂头,声音满是斗志,说罢,大步朝少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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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穿过半闭的窗户吹入室中,温柔和缓,罂露在衣被外的手指像触到了什么,动了动。
她睁眼,阳光下,草地柔软,野花开遍。
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面前,头背着灿灿的日头,面庞的轮廓英俊而熟悉。
草叶在风中摇曳,抚过罂的颊边。
“你来了么?”罂望着他,轻声道。
那人颊边弯起柔和的弧度,俯□来。
气息温热,却不灼人,带着草叶的方向。
罂闭上眼睛,等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只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在一遍一遍唤着她:“……罂,罂!”
罂睁开眼,自己躺在草铺上,已经天亮了。
一个小童站在旁边,见她醒来,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罂,天亮啦!你说今日要带我去采卷耳!”他摇着罂的手臂,眼睛又大又圆。
“知道了。
”罂无奈地笑,望向窗台,轻轻吁口气。
这个小童是庙宫附近一户人家的,春耕繁忙,他们没时间照看孩子,小童就常常来找罂玩耍。
又是一个梦。
心道。
怀孕五月,她的身形已经变得臃肿,从铺上起身不如从前灵活了。
她看看身旁,一件未完工的小衣服摆在衣被上,还插着骨针。
她想起来,昨夜自己在铺上缝纫,困倦难当就睡了过去,门也忘了闩。
“罂,你还带我去么?”小童见罂出神,以为她想反悔,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去。
”罂抚抚他的脑袋,莞尔地站起身来。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