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雀看他的样子很是担心,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睢罂的事本已经让他消沉,如今兄长去世,父亲病重,还有一个弟弟不知所踪。
这样变故本已经是千钧重量,却还要背负起整个大邑商……少雀几乎不敢想象,如果换做是自己,能坚持多久。
天气仍然寒冷,商王的寝殿里,炭火烧得红红的,厚重的帏帘将内外隔成了两重天。
小臣将一碗汤药端进来,递给商王榻旁的妇妌。
妇妌接过,亲自尝了一小口,不禁微微皱眉。
“这么苦?”她问小臣。
小臣为难地说:“已经调了蜜,再多放可不行了。
”
妇妌无奈,自己为了照顾商王,已经两夜没有合眼,如今只盼着商王用了药就赶紧好起来。
“大王,”她转向榻上,轻声道,“来用汤药。
”
榻上躺着的人并无动静。
妇妌再唤,那厚厚的裘衣动了动,商王才慢慢转过身来。
他的脸消瘦得颧骨高凸,脸上和嘴唇上像结了一层蜡,只有偶尔张开眼睛的时候仍能让人感受到锐利的目光。
“大王,用了汤药就好了。
”妇妌脸上挂着微笑,说着,一手去扶他一手将汤药捧前。
不料,商王突然将手一挥,汤药“砰”地泼在来了地上。
“我无恙!”商王满脸怒容,喘着气,声音像拉风箱一样发虚,“我要去行猎!我……我要猎虎狼回来,看谁……谁还敢说我有恙!”
“大王!”妇妌又气又急,登时变了脸色。
正要说下去,却听到一个和顺的声音传来,“大王,怎又动怒?”
妇妌诧异地望去,却见妇奵带着王子氐来了,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目光相接,妇妌的脸色微微一沉。
那是妇奵,后宫里最年长的王妇。
她为商王诞下了第一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