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小王不在的空子,傲什么!”看着跃离去的身影,王子氐白一眼。
“住口!”妇奵怒斥他,“人家再怎样也是嫡子!你给我收敛些!”
母亲训斥,王子氐不好反驳。
“哼!”他不忿地扭头,朝宫内走去。
腊日那天,众人都要去大社祭拜,罂和载也去了,献上备好的干果和脩肉。
回到庙宫,罂拿出胶墨,把门上已经淡了的“福”字描清晰一些。
正写着,忽然,眼前横过来一样物事。
罂诧异地抬头,却见载立在身旁,手里拿着一支笄。
“给我的?”罂看看载,又看看那笄,诧异地问。
“嗯。
”载的脸被寒风吹得发红,挠挠头,“我在外面逛了一圈,看到这个,觉你你或许喜欢。
”
罂接过那支笄,只见它是用角雕成的,外表磨得光滑油润,做成一段树枝的样子,笄首有整齐舒展的树叶。
“桃枝?”她问。
“嗯。
”载停了停,补充道,“卖笄的老叟说腊日买这个好,可除秽辟恶。
”
罂点头,他挑得不错,自己近来时运的确有些背。
“多谢。
”她璀然一笑。
载看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撇向一边。
“这是什么?”他忽然指着门上的字问。
“福。
”罂答道。
“福?何意?”
“祈安康之意。
”罂笑笑,“你的门上也要写么?”
“不要。
”载一脸不屑,“画得乱七八糟,一看就知是你胡乱生造。
”
正说话间,庭院里有人喊了一声:“罂!”
他们转头看去,只见几个羌仆已经把雪人堆好。
一人呵着白气,兴奋地向她招手:“你来看看!”
罂走过去,太阳底下,两个雪人并立在庭院里,足有十几岁的少年那么高。
脸上嵌着石子做的眼睛,嘴巴画得弯弯。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罂,今年为何要堆两个?”
“这两个一模一样,总该有些分别才好。
”
罂朝他们笑笑:“这有何难。
”说罢,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禾管,插在一个雪人的嘴角上;拾又起地上的笤帚,塞在其中一个雪人的怀里。
载看着她完成,愣了愣。
那两个雪人并立着,叼着禾管的当然是罂,而另一个……他看向罂,目光染上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