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罂的手指紧紧攥着,眼眶里忽而升起一团涩意,那些光影和色彩倏而纠结,模糊一片……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单位加班……但鹅是日更的好鹅~所以继续挤牙膏~好吧……我并没有很理直气壮……
郊野(中)
晚风徐徐,金红色的霞光从门前铺陈入室,更显得殿内静谧。
“母妌。
”
看着案前那人向自己低头行礼,妇妌仍倚在榻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羊羹。
“你来是为了她?”片刻,妇妌唇边勾了勾,声音缓缓。
跃抬头,旁边的烛光映着他的侧脸,轮廓坚毅。
“正是。
”他答道,“如今可救睢罂者,唯有母妌。
”
妇妌闻言笑了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我为何要救她?”妇妌的神情满是讽刺,轻叹道,“睢罂之事,倒教我想起了十年前的妇妸。
凤鸣于社,卜象指祟在棠宫,若非大王全力压制,她已经肢解入土。
”说罢,她停了停,盯着跃,“跃,你可知当年是何人授意?”
跃没有说话。
“你母亲很强,征伐四方,无往不胜。
”妇妌在饮一口羊羹,“可她跟我一样害怕。
”
她饶有兴味:“跃,你说我当年既诬了妇妸,如今为何要救她女儿?”
霞光已经慢慢变成了紫色,黑夜将至。
大邑商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了横亘在远方的一抹青影。
罂坐在牛车上,望着空旷的大道,不远处,洹水湍急。
宽阔的水面映着斑斓的天光,如深秋的空气一般清冷。
前方那个叫箕丙的上了榜头领呼喝一声,行进的马匹和牛车停了下来。
罂看到箕丙朝自己走来,讶然问:“要露宿么?”
箕丙看着她,片刻,颔首:“天黑了,须用食歇息,明日再前行。
”
罂瞥瞥路旁的野地,却有些疑惑:“水边露宿?”她曾听跃说过,在外露宿,不可选在地势不高的水边,以防洪涝突发。
又一次不经意地想到那个名字,心底忽而一阵钝痛。
箕丙目光闪烁,笑笑:“如今天旱,水边亦无不可。
”说罢,他转身走开,大声喝令商旅众人拴好车驾牲畜,往水边歇息。
罂只得下车,抱着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