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回到宫中的时候,四周早已点燃了灯火。
内庭中静得很,他走入室中,发现罂正坐在榻上,聚精会神地不知摆弄什么。
看到那柔美的身影,跃觉得心情会莫名地缓和许多。
他没有出声,挥手让旁人退下,轻轻地走过去。
直到跃快到近前,罂才发现了动静,抬起头来。
“做甚?”跃微笑,在榻旁坐下。
“你的玄鸟。
”罂叹口气,将手中的物事给他看,苦恼地说,“绦绳散了。
”
跃低头,果然,那物事正是他送给罂的玄鸟,不过系在上面的绦绳松了结,朱红的绦丝散了开来。
“我让宫人寻一根给你。
”跃看了看,道。
“不要。
”罂却一口拒绝,“那又不是你亲手编的。
”
跃一愣,不禁失笑。
自己好像曾经告诉过罂这丝绦是他亲手编的,没想到罂记了下来。
“我修好了再还你。
”跃将玄鸟拿了过来。
罂看着他把玄鸟收进衣服里,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大王好么?”她问。
跃淡淡地笑了笑,答道,“尚可。
”
罂还要再问,跃的手臂已经搂了过来。
他的下巴上有点胡茬,扎得罂又笑又叫,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罂……”待得闹够了,跃仍然搂着罂,在她耳边低低道,“父亲已经定下了占卜之日,待得卜定,你我便可行礼。
”
罂一怔,脸皮倏而通红。
大邑商之中关于王子跃将为小王的传言很快得到了印证。
王子跃回到大邑商的第二天,商王就将正殿中的一处偏殿辟给了王子跃,并把病中耽搁下的好些事情都交了过去。
接连几日,因商王身体不适而一度有些冷清的正殿重新热闹起来,议事进言的大小臣子络绎不绝。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