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答应,转身就嫁给了睢侯。
为何?你母亲虽得大王欢心,母国却远而弱。
大王当年才露出立后之意,朝中臣子就极力反对。
她就是深知自己无强势支撑,即便做得王后,也是艰难,还不如一个国君的正室来得舒服。
”
罂露出冷笑。
兕任看她神色,扬扬眉梢,一副万事了然的神态:“这可不是我胡说,我母亲在你出生前就是大邑商的生妇,这些话是你母亲同她说的。
”
罂的嘴角抽了抽,。
她觉得这个人为了劝自己离开,摆事实,讲道理,当真苦口婆心。
“那是我母亲。
”少顷,罂慢条斯理道,“我若不这么想呢?”
兕任愣了愣,随即脸色一变。
“你还不明白么?”他有些不耐烦,瞪起眼,“你做不了王后,就算做了王后,你也不会过得好!”
罂笑笑:“我过得不好,兕骊便会过得好么?”
兕任“哼”一声:“那自然!兕骊什么出身,什么家势,她可是先王后当年亲许之人!”
堂上安静,更显得那声音底气十足,掷地有声。
罂深吸口气。
片刻,她忽而笑了笑:“兕任,你还没有倾心所爱之人吧?”
兕任懵然,不明所以。
罂站起身来,拂拂衣袖。
“真可怜呢。
”她同情地看着他,说罢,转身朝堂外走去。
关于牙印的番外
晨曦渐渐明亮,太阳在东边升起,光芒穿透孟春氤氲的薄雾。
大邑商城头的堞雉沐浴在辉光之中,在城外投下的影子,如巨大的牙齿。
城门已经洞开,宽敞笔直的大道上也渐渐热闹。
一辆辆的马车装饰各异,仆从前呼后拥,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从各地方国来的。
路旁来往的商人看着这些来客,纷纷避让,站在路旁张望评点。
大邑商春朝是每年的盛事,逢此时节,各地的贵族都会带上准备好的贡物,到大邑商来拜见商王。
翟车辚辚,蔽日的羽扇在头顶垂下色泽漂亮的羽毛,微微颤动。
妇妸望着远处的城墙,那高耸的样子仍然如记忆中一般,自己当年初次见到它时,站在牛车上张望了许久。
又回来了呢。
“啊……哈哈!”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妇妸的思路,她看去,却见女儿罂伸着肉乎乎的手,不停指着路面。
她张着嘴,没有说话,却笑得开心,两只清亮的大眼影弯得跟月牙一样。
妇妸顺着她的指向,那路面上很平整洁净,什么也没有。
笑影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