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默然。
“跃。
”过了会,她开口。
“嗯?”
罂双手扳着跃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字字清晰,“你若有朝一日不爱我了,定要告知我,不许背着我去找别人。
”
“嗯?”跃一怔,哭笑不得,“你怕我变心?”
罂不以为然:“变不变心是另一回事,你反正不许有了我又去找别人。
什么兕骊,什么献女,或者你出征在外有人送你女子,统统不许碰。
”
跃眉头一扬。
“哦,自然。
”罂唇角勾了勾,补充道,“我若变心了,也会告知你一声,绝不……”
话没说完,她的唇被跃狠狠地堵上,传来麻痛的啃啮。
“你敢!”热气纠缠,跃咬牙低低道,威胁毕露。
秋风一天比一天凉,大邑商周围的王田也进入了最后的收割时节。
连日以来,天气晴好。
大邑商的人们都在为收获奔走,有封邑的贵族们也忙碌起来,清点一年以来得到的粮食。
虽有喜有忧,人们却从不抱怨,每个人都会在收获之中留出一些奉神,以祈求来年更好。
一个午后,一列车马从人开进了大邑商的城门,为首的几辆马车上装饰着硕大的翟羽与金饰,在阳光下闪闪夺目。
这般贵族派头,大邑商的人们早已见怪不怪,没有人投以更多的注意。
当日夜晚,庙宫的贞人毂正在听从人报告封邑今年的收获,忽而小臣来报,说有人送了些东西来。
贞人毂讶然。
自从王子载出走,妇妌就一直低落。
贵族们不是傻子,知道贞人毂是妇妌那边的人,如今妇妌失势,贞人毂这边就没了往年秋时的热闹。
像这样夜里还来送东西的,更是绝无仅有。
“可知是何人?”他问。
“来人不曾说。
”小臣答道。
贞人毂沉吟片刻,让小臣请来人到堂上。
未几,只见各式物品抬进来,有脩肉米粮,有绢丝布帛,还有好些金玉漆器,在烛燎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贞人毂神色无波,眼睛却盯着那些财物,心中惊诧不已。
当从人退尽,他看着立在堂上的那人,只觉面生。
“如此宝物,不知何人惠赠?”贞人毂微笑道。
那人向贞人毂深深一礼,道:“小人乃兕方之臣,奉之人之命将秋礼送来,还请贞人笑纳。
”
对于载的离去,跃有些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