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也是商人曾经的旧都,王子弓在当地颇有人望,商王把他发落到那里,生活至少不会难过。
可是载……跃知道他的性情向来执拗,这次离宫本是赌气,发现有人跟随,一怒之下全力摆脱倒也不足为奇。
他去了哪里呢?跃觉得有些懊恼,虞离亳不远,若是他早些得到消息,或许可以亲自去寻……
“王子,”小臣乙看跃神色沉凝,知道他又在思虑,岔话道,“我听说王子让人把睢罂的物件都搬去了东庭?王子之意,让睢罂与王子住一处?”
跃看看他,颔首:“正是。
”
“王子,”小臣乙皱皱眉头,“恐怕不好。
可在东庭留宿之人,只能是王子妇,若传出去……”
“睢罂将来就是王子妇。
”跃自然地接过话头。
小臣乙吃惊,想提起睢罂的身世,却又觉得不好直说。
停了停,道,“大王还未答应。
”
跃知道他想说什么,面色不变:“大王会答应。
”
小臣乙看他一副不容辩驳的神情,只得咽下话头,道:“诺。
”
这时,田里的邑人发现了跃来到,热情围拢过来行礼。
跃不再说话,露出微笑朝他们走过去。
小臣乙望着跃的身影,心里的感慨又上一层。
如今王子跃都学会任性了呢……
罂吃饱喝足,回到寝殿之后,倦意上来,倒头又睡起了回笼觉。
醒来之后,日头已经过了中天。
她闲来无事,就请宫婢带她去周围走走。
亳宫虽不大,却不止桃宫一处宫室。
宫婢很懂得当导游,出了桃宫之后,她直接把罂带去参观商汤当年的正宫。
罂来亳宫的时候,曾经远远地看过正宫。
不过当时正值傍晚,距离又远,不过匆匆一瞥。
如今走进来,却是大不一样。
这宫室意义重大,历代商王都尽职维护。
如今虽没了主人,却门庭整洁,彩绘鲜艳。
历经几百年,宫室里的树木已经长成参天大木,太阳光几步晒不进来。
遒劲的枝干与建筑商古旧的木质相映,无形地提醒着来人此地历史久远。
不过,这里的各处宫室皆门户紧闭,罂跟着宫婢转了一圈,最多只能从门缝里看到黑黝黝的屋内摆设着商汤的神主。
“大王来到才会开门哩。
”宫婢抱歉地说。
罂不以为意,想了想,又问:“可知当年的后姞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