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子的威名。
但是对于小臣乙来说,他很惶恐,常常觉得自己如果什么时候不小心死掉去见后辛,恐怕无颜面对那尊容。
所以,罂的出现让小臣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去年王子跃伐羌方回来的时候,小臣乙就发现他随身佩戴的玄鸟不见了,然后,王子跃让他派人去莘国找一个叫做册罂的女子,小臣乙彻底震惊。
当时他没有意识到,那只是开始。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心情抑郁,不是为了出征不顺;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深夜溜出宫去,不是为了夜巡或见商王;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亲自驾车,上面坐着一个女子;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出远门,带着女子同行……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前日王子跃从笤邑回来,就一直与睢罂待在了那寝殿里,一步也没有踏出来。
如果在大邑商,宫中的其他小臣可能会拿“沉溺荒淫”之类的话来劝诫,可是小臣乙不会,对主人这难得的放纵,他感到切切实实的欣慰。
光照从窗外透进来,窗格把光束均匀地分割,淡淡的,像羽毛一样柔软。
外面似有些说话声,低低的,片刻,消失不见。
跃躺在榻上,看着怀中那张沉睡的脸庞,手指轻轻地穿过一缕发丝,触感水滑。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罂还在沉睡。
她的身体微微蜷起,头埋在跃的胸前。
他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似乎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低低垂下,在两颊落下轻柔的阴翳。
屋子里似乎浮动着温软的馨香,恰如罂身上的那样。
跃的指头缓缓滑过罂的下唇,娇嫩的双唇还带着些红肿。
乌发下,一段洁白的脖颈敞露着,上面的红痕密密麻麻,暗示着先前缠绵的炽烈。
跃不想惊扰罂的睡眠,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挪开。
撩开衣被的时候,罂轻轻动了动,跃几乎屏息。
少顷,罂没了动静,跃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离开榻旁。
身体有些酸,却像是卸去了什么,并不感到疲惫。
背上的皮肤有些隐隐作痛,跃知道那是罂的指甲留下的。
他看看榻上,衣被覆在罂的身上,描绘出胴体的轮廓,娴静而美好。
谁能想到,她兴致起来的时候会像一只野猫,又抓又挠,还在跃的肩上咬了一口。
想到这些,跃的耳根隐隐胀热。
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索求无度,身体如饥似渴,那些举动近乎疯狂。
是因为遇到了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