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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看向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跃在鬼方过得可好?如果他在,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商王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他动了动,觉得口中干苦,唤道:“水。
”
一只水盏递过来,商王就着饮下。
待缓过一口气,才发现递水的人并非身边小臣。
“载?”商王露出讶色。
“父亲睡了许久,我一直等父亲醒来。
”载开口道,似乎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
商王看着他微微青黑的眼圈,知道他为何一直在等,少顷,缓缓叹口气。
“孺子有话,不妨直言。
”他说。
“父亲,”载低低道,“父亲方才饮下我递的水,并无犹豫;那夜饮下兄长的葵羹,亦是欢畅。
父亲虽严厉,却从不以为我等有忤逆,如今缘何只为区区鸩羽龟卜,就将兄长治下重罪?”
“父亲,”载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哽咽,双目近乎乞求,“兄长是无辜的。
”
商王没有说话。
这几天,他的脸庞迅速消瘦,淡光中映着凸起的颧骨,看着苍老了许多。
“如此,孺子可证其清白?”他淡淡道。
“我……”载睁眼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却没有说话。
“你兄长出宫了么?”商王问。
“午时已出宫。
”载听他这么说,脸上忽而露出希翼,“父亲若……”
“让他去吧。
”商王却道,轻轻叹口气,声音疲倦而幽远,“离开这宫中,他会过得更好。
”说罢吗,他看看载,“你也去吧,此事无须再提。
”
载猛然僵住,好一会,他仍跪在商王榻前,一动不动。
“父亲,”载喃喃道,“若我不是王子,兄长就不会离开了,是么?”
商王一怔,抬眼看他。
不待商王开口,载却已经起身,退后一步,忽然再跪,向商王行叩拜大礼。
“你这是做甚?”商王皱眉。
载昂首道:“父亲,我曾与兄长许诺,无论生死,必追随其左右。
如兄长蒙冤,我虽无力洗刷,却亦无颜留下。
今自请为庶人,望父亲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载真是好孩子来的。
虽然现实残酷,但是鹅一直认为男人就该做事像爷们儿~
离宫
王子弓被商王逐出王宫,人们正为此议论纷纷,不料,又传来王子载自请出宫的消息,渐入凉秋的大邑商像被雷火点着了一样,霎时间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