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力量。
这个力量,最直接有效的来源就是强大的姻亲。
而罂不是。
罂很有些恼火,这个没礼貌的老头。
无论从前到现在,她长那么大,还没人当面说她不配怎样怎样。
她不再掩饰,两只眼睛直直地回视商王:“大王怎知我不可?”
“嗯?”商王看着她,似乎有些惊讶,脸上玩味的神色却越来越深。
“庸。
”少顷,他朝殿外唤了一声。
一个声音应答着,方才那位小臣走了进来。
“大王。
”他行礼。
“睢罂留在棠宫,领她下去。
”商王吩咐道。
小臣愣了愣。
“大王,”他犹豫片刻,道,“棠宫不缺作册,我先前禀过大王,棠宫缺宫正。
”
“未说留她当作册,”商王淡笑,看了罂一眼,“从今日起,睢罂就是棠宫宫正。
”
罂不知这事态的发展算好算坏。
好端端的作册,商王轻飘飘一句话,说不当就不当了,换成了宫正。
罂很疑惑,商王为何这么做?
即便是因为写字好看,或者是妇妸的女儿,或者拒绝了做载的王子妇,又或者是跟跃的关系被商王看出了端倪等等,商王要么高兴让她当生妇或者继续当作册,要么不高兴把她踢回睢国或者拉去处死,如今当个宫正算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因为自己那些反驳的话。
想到跃,她就有些期望地认为商王这是给自己机会成为“良木”。
但罂也并不是个会陶醉于自我催眠的人,良木良木,妇妌或者兕方那样的靠山才叫良木,一个小小的宫正比起来算得什么?
罂心里疑惑,终究百思不得其解。
安顿罂的那个中年小臣名庸,是商王最亲近的从人。
他人如其名,恪守中庸之道,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棠宫分前后两庭,有宫室座,厢房十间。
宫仆之中,有保妇一人,庖人一人,囿人两人,仆人三人。
”小臣庸和气地对罂交代道:“无大王许可,任何人等不可入棠宫。
庖人管庖厨,囿人管林木,仆人料理杂事。
”
罂颔首,想了想,问道:“保妇做甚?”
小臣庸看她一眼,道:“从前无宫正,保妇代掌此职。
如今你是宫正,保妇做甚,自然由你安排。
”
罂听他这么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