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不知。
”妇人道,“我见到你时,你已昏睡不醒。
”
罂疑惑地点头,把妇人递给她的水慢慢饮下。
饮完之后,把空盏递还妇人,轻声道,“多谢。
”
妇人着她,似在端详。
少顷,问:“女子,你是何方人士?”
“睢国。
”罂答道。
“睢国?”妇人盯着她,“妇妸是你何人?”
罂愣了愣,“是我母亲。
”
妇人颔首,看着她,目光愈深。
“媪何以问起?”罂直觉着妇人身份不一般,也隐隐感到她知道些什么,紧接着问道。
“我?”妇人笑了笑,道,“你与她眉眼相似,一看就知。
”
罂望着她:“媪与我母亲相识?”
“算不得相识,”妇人道,“见过罢了。
”
罂还想问什么,妇人却站起身来,道,“王子让庖人做了肉羹,我去端来。
”
罂只得打住,再谢一声,想了想,又问:“不知王子载现在何处?”
妇人看她一眼,道,“王子载方才被小臣带走,还未归来。
”
跃昨日随商王行猎,在外露宿了一夜。
因为要主持些后续,回来的时候也比商王迟了一些,回到大邑商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他心里念着前日对罂说的话,才回到宫中,就急不可耐地更衣出门。
才走到堂前,忽然看到小臣乙从外面匆匆地走进来。
“王子!”小臣乙道,“王子载那边传信来,说王子载昨日闹了宗庙,大王回来后发怒,刚刚将他召了过去,恐怕不妙。
”
“载闹宗庙?”跃惊诧不已,“为何?”
“我也不知。
”小臣乙道。
跃沉吟,心中疑惑,却明白此事严重。
王子弓昨日领商王之命祭祀河伯,还未归来,自己无论如何要过去一趟。
“知晓了。
”他颔首。
“还有一事。
”小臣乙犹豫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块玄鸟项饰,道,“昨日王子载的从人宾送了这项饰来,说王子载救了一个叫册什么的人,如今在他宫中。
”
妇妌在邑东查看织氏的作坊,闻得商王派小臣把载押走的事,匆匆赶了回来。
才到商王宫前,她忽然望见载一人跪着庭中。
太阳火辣辣地晒在头顶,地上石板灼灼地泛着白光,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