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得精细,表面磨得光润。
“这是罂的么?”册癸将那骨饰看了看,道,“怎从不见她戴过?”
册宥朝这边瞟了一眼,继续埋头:“我怎知,许是她收在袖中,不慎掉了出来。
”
册癸想了想,觉得有理,却又灵机一动,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册宥问。
册癸坏笑:“去看册罂是否真去游玩。
”说罢,把骨饰收在袖中,一脸正经地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升起,庙宫附近都是祭祀之所,并无居民。
罂随着小臣走出庙宫,大路上,除了有几名零零散散的庙宫仆从,就只剩罂和小臣。
蝉在树上一声一声地叫得卖力。
小臣走在前面,并不说话,也不回头。
走了一段,罂发现他带的路越走越窄,似乎与昨天去王宫的路并不一样。
待小臣领着她拐入一处巷口的时候,罂终于忍不住,问:“小臣,大王召我去王宫么?”
小臣转回头,泛黄的脸上露出笑容,慢条斯理道:“你同我去到就知。
”
罂还想问什么,忽然,她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
她心中登时警觉,正要回头,却已经来不及。
后脑上突如其来一阵闷痛,罂眼前一黑,登时没有了知觉。
街道上仍旧空荡荡的。
黄脸人看着地上的册罂,指指巷子,对从人道:“快!”
从人点头,同他一起把罂拖到巷子里。
一辆牛车已经等候在里面,车上堆着草席和竹筐。
他们挪开物品,把罂抬到车上。
用草席遮住罂的时候,从人摸了一把她的脖颈,“啧啧”道:“长得不错,却是可惜呢。
”
“休得啰嗦。
”黄脸人瞪他一眼,把草席和竹筐重新堆到车上,再脱掉衣服,塞进箩筐里面。
把这一切做好,他细细地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破绽了,对从人道:“走吧。
”
从人点头,眼睛却朝巷口瞟去。
“怎么了?”黄脸人问。
“我总觉得方才有人。
”从人道。
“人?”黄脸人警觉地望去。
从人摇摇头:“许是我多心呢。
”说罢,拿起笞条,用力拉着牛车朝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册宥正在殿上与旁人说着话,忽然,看到册癸急匆匆地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