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丙走过来,后面却跟着一名妇人和两个小童。
她满头大汗,昨晚包裹伤口的布条已经摘掉了,露出额头上深红的伤口。
“丁!宗女!”他笑呵呵地打招呼,
“你的伤无事么?”罂皱眉问他。
“无事无事!”羌丙一抹额头上的汗,说罢,让出身后的妇人和小童,道,“宗女,这是我妇人幼子。
”
妇人露出羞涩的笑意,拉着小童向罂行礼。
罂正要还礼,羌丙忽然正容,抬高双臂向她深深一揖。
“幸得宗女进言,救我等仆人于苦难。
宗女恩义,我等虽赴死不可报!”他声音洪亮地说。
罂登时一阵羞窘,忙瞪着眼拉起他:“你小声些!”
羌丙看看四周,摸摸头,呵呵地笑。
“你们有何打算?”罂问道。
羌丙与妇人相视一眼,道:“我等要回羌方。
”
“羌方?”罂望着他们,吃惊地说,“羌方离此处可远得很呢,路上亦艰险难测。
”
“我等被俘来此已有十年,想回去已经许久了。
”羌丙道:“且圉中羌人今日已经商量好结伴上路,羌丁不是也一起么?”
“羌丁?”罂愣了愣。
她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猛然转头。
羌丁站在一旁望着她,笑容已经淡去,神色踌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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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睢侯又设下筵席,款待王子众人。
罂推说昨夜受了风寒头疼难忍,留在了宫室中。
日头已经落尽,夜风带着炊烟的味道吹进来,松明的火焰在壁上摇曳不已。
室中静悄悄的,羌丁坐在席上,看着罂低头补着裘衣,一针一线,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册罂。
”许久,羌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不说话?”
罂把骨针穿过裘衣,头也不抬,淡淡道:“说什么。
”
羌丁语塞,好一会,低声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