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罂和姱听到这话,连忙朝前往望去。
夜色仍然浓黑,高墙那边的火光依然刺目,可人们的喊叫声已经变得振奋。
风中夹带着烟火的气息,罂看到许多人正朝大门的方向奔去。
心里的大石一下落定,罂欣喜地对姱说:“快下去!”
姱点点头,才迈步,忽然,一个黑影越过墙头跳了下来,正正落在二人跟前。
方才众人躲避飞来的火把,戎人竟已乘机攀了上来。
姱尖叫起来。
那人亦发现了二人,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石斧朝劈来。
二人急忙躲向一旁,那人瞅准了姱,再举起石斧,罂已经一脚扫向他的侧路。
那人痛呼一声跌倒在地,楼板震得摇晃。
二人惊魂未定,却见墙头上又有人跳下。
“快走!”罂一推姱,她手忙脚乱地奔向竹梯。
竹梯攀行不便,姱还没下去,已经有戎人冲过来。
罂一咬牙,拔出腰间铜刀。
粗劣的石刃劈来,在风中带起呼啸之声,罂灵活地躲开,将手中铜刀挥去。
刀刃划入骨肉的感觉从刀柄传到手上,伴着惨叫,罂只看到血色掠过眼前,那人已经重重倒下。
“罂!”姱在下面大喊。
罂来不及多看,正要下竹梯,忽而一团火光迎面飞来,她急忙躲向一旁。
“罂!”姱惊叫。
一支火把落在了竹梯上,似乎带着油,一下引燃了楼板。
罂抬头,一个人影站在墙垣下,却蒙着面,手里握着铜刀。
“宗女么?”那人看着她,开口冷笑,强调竟有几分耳熟,“原想要杀睢侯,不想只能杀个宗女,也罢!”说罢,挥起铜刀向她砍来。
罂闪过锋刃,将铜刀挥去。
只听开裂之声响起,那人脸上的布被罂的铜刀划开落下。
四周的光照明亮,那张脸有几分面熟。
“积午!”罂睁大双眼。
霎时间,心中的那些疑问全都解了开来,戎人攻城,原来是此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