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在姱和那几名宗女旁边。
发觉她靠近,姱立刻摆出不善的脸色。
罂不理她,径自坐下。
上首那边,不断有人去与王子和睢侯见礼,恭维的声音不绝于耳。
罂对这些不感兴趣,姱和几名宗女也根本不理她,倒是落得清静。
“……咦?王子载方才好像在看这边。
”一名宗女忽然道。
“是呢,我也看见了。
姱,他该是在看你。
”
“何以见得?”姱问。
“你长得最美。
”那宗女道,“方才见礼之时,王子载也总看你呢。
”
罂听见女子们发出一阵吃吃的傻笑。
她瞥瞥姱,只见她嗔怪地看了那宗女一眼,道:“胡说什么。
”却不掩喜色。
“我可没胡说。
”宗女说着,压低声音:“我母亲可说了,国君就是想让你见王子载哩,说不定你去了大邑商不久就能做生妇了。
”
去大邑商?罂想起姱在庙宫门前说的话。
“去大邑商的可不止姱一人呢。
”这时,有人插嘴道,“你们忘了?还有……”
“嘘!”她的话被谁急急打断。
罂觉得气氛不对,转头看去,却发觉那些宗女正将眼睛瞟来。
姱冷冷地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低头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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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冗长无趣,罂回到宫室之时,竟又感到有些疲惫了。
远处的乐声仍然能听到,罂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走入庭中。
寥寥的松明光从室中透出,昏暗得很。
“丁!”罂穿过庭院,朝屋子里唤了一声,无人答应。
“羌丁去圉中了。
”奚甘走出来,对她说。
“圉中?”罂讶然:“去做什么?”
“他说要去访友。
”奚甘说着,微微皱眉。
罂想起羌丁在来睢国的路上曾跟几个羌仆处得不错,想来是去找他们可了。
她看看天色,漆黑一片,却担心起来。
这里不是莘国的庙宫,初来乍到,羌丁一个仆人怎么敢乱跑?
罂沉吟,看向奚甘:“你可知圉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