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瞟他一眼:“你会唱歌?”
羌丁不屑地哼一声。
他看看头顶,一群燕子“叽叽”飞过,落在大树上。
“玄鸟!”他指着那些燕子,向罂咧嘴笑道。
说罢,他折下路旁的一段桃枝,一边走一边蹦,常到:“玄鸟玄鸟,嗟嗟春来!”
他的声音沙沙的,唱歌却不算难听,卫秩也不禁回头来看。
罂望着那些燕子,不禁微笑起来。
她往前方望去,城郭的门洞里透出野外的青绿,微微眯眼,却如同梦境招摇,在等待她一路向前……
商人(上)
罂从来没有去过莘邑。
两日后,当莘邑出现在视野中,羌丁发出一声惊呼。
“册罂册罂!你看那城墙好高好长!”他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
“哦。
”罂把手搭在额前望着。
“会有许多像庙宫那样的大屋么?”羌丁问。
这话出来,卫秩明显地“哧”了一声。
“庙宫?”他面有得色:“莘邑中,寻常贵家的屋子都比庙宫大。
”
羌丁瞟他一眼,皱皱鼻子:“有什么了不起。
”说罢,扭开头去。
他们进城时正是午后,邑中不算热闹,却有等候在城门的小臣看到,把他们领到了莘伯的宫室。
“小臣驺见过宗女。
”宫前,一个穿戴齐整的中年人微笑走过来,向罂一礼。
罂看着他,知道他大概就是那个睢国来的使者。
“罂,小臣驺乃睢侯使者,来接你回去。
”果不其然,莘伯从宫室中走出来,和气地说。
罂颔首,与小臣驺见礼,又与莘伯见礼。
小臣驺看着罂,仍然含笑,罂能感觉到那罂能感觉到那目光在将自己上下打量。
“路上安稳么?”莘伯转向卫秩,问道。
“甚安稳。
”卫秩恭敬答道。
“国君劳心劳力,又多年照拂宗女,睢人实感念不已。
”小臣驺向莘伯一礼道。
莘伯莞尔,看看罂,又看看小臣驺:“睢与莘乃姻亲之国,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必太过客气。
”
一番寒暄,罂与睢国的使者算是见过了面。
“自从妇妸离去,睢国动荡,宗女亦当有所耳闻。
”在莘邑里安顿下来之后,小臣驺对罂说,音容间满是情深意切,“当今睢侯厚待宗亲,宗女远落他乡之事,一直牵挂在心。
奈何国事繁杂,又占卜每贞不利,一直拖延下来。
直到今年开春,卜象终是大吉,国君立刻遣我来莘国接宗女。
”
罂微微低头。
“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