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男人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只知道做到最后,床上全都是血。
那个omega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男人听到医生说,腺体分化之处完全经受不住这样激烈而又毫无节制的情事,只怕是必须要切除腺体。
男人对此没什么感觉。
他让人打发掉季瑜的亲属,尤其是那个满脸绝望跪在手术室门外,恳请医生让自己再进去看一眼,那个omega的孪生哥哥。
季瑜的父母倒是好打发,那两个愤怒着要为自己儿子讨要公道的中年人非常容易地就在那巨额数字面前做了妥协。
男人清楚对方的心理:omega本来就是嫁出去的,即便是腺体还在,也不一定能为他们挣得这样多的钱,还不如这样和解,息事宁人算了。
那个叫季瑾的像是个硬茬,虽然是beta,但男人却觉得,如果这个人知道真相,只怕是要比眼前这两个中年人还要有些担当。
手术成功了。
季瑜没有了腺体,从omega变成了beta。
男人本想出手杀了季瑾扫清后患,却不想季瑜穿着病号服,在自己面前下跪。
他说他会对此保密,他会销声匿迹,求求自己放过他的哥哥。
男人皱眉扫了眼前消瘦的季瑜一眼。
那个曾经漂亮耀眼的少年不见了,他瘦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不仅美感全无,还至上而下都透着一股苍白的病态。
……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致了。
男人对眼前的季瑜有些厌恶,但还是就这样把他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