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要把时柯许配给你,他走投无路,便求到我这里来。”
陆峙说道,“即便他不愿意嫁给你,但这也是时家的强迫婚姻,和陆家又有什么关系?”
陆以克道:“他恨我义父。”
季瑾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陆以克的义父?也就是陆知熙的亲生父亲,陆峙的二叔?
联想起刚才陆以克说过的关于季瑜的事情,一个恐怖而又离奇的猜想逐渐在季瑾脑海里形成,陆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神都变得不敢置信。
“我义父喝醉了酒,正逢易感期,谁叫他正好撞进屋里来。”
陆以克的声音平静,似乎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也丝毫不在乎自己嘴里说着的是侮辱性的用词,“时柯自己是个贱人,我义父明明只是摸了他,他便寻死觅活,把事情捅到时家里面去,好像我义父有多么不堪似的……”
陆峙和季瑾听着这件几乎颠覆他们想象的事情。陆以克对他义父的维护简直是绝对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从陆以克的话语里得知,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禽兽不如的人。
“难怪我当时问时柯的时候,他却总是避而不谈。”
陆峙低声道,“原来是因为这样。”
“我当时想要杀了时柯替义父出气,但我义父不允许我这样做。时家和陆家封锁了所有知情人,时家当时的话事人是时柯的母亲,在时家下了死命令,绝不让时柯嫁给陆家二房一脉。”
陆以克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
他们没有从陆以克这里得到温云云被绑架的相关线索,却反而从陆以克的嘴里听到了一点当年的真相。
季瑾和陆峙沉默地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