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克平静地说道,“这也是我排除掉陆峙的最后一个理由,那日在滑雪场,我发现你根本不知道季瑜都做了什么。”
“你们到底都对季瑜做了什么?”
季瑾咬紧牙关,脸色已然惨白,“陆以克,你说啊!”
“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陆以克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终于带了一点身为“人”的情绪,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起了厌恶,“他既然心甘情愿爬上我义父的床,那最后结果如何,自然责任自负。”
他像是根本看不到面前季瑾越发青白的面色,像只是在陈述一个最基本、最简单的事实:“他的腺体被咬坏了,去做了腺体摘除手术,仅此而已。”
“什么??”
季瑾的瞳孔骤然紧缩。
季瑜不是因为癌变才做的腺体摘除手术吗?
那时候的季瑜才只有十九岁,腺体刚刚分化的第一年,季瑾跟着老师去其他的城市参加竞赛,只不过走了一周,回来便天翻地覆。
季瑾被告知自己的弟弟如果不做手术很快就会死亡,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进去病房看自己的弟弟一眼,便看着父母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他的弟弟本来是omega,自此摘掉了腺体。
而一向和他亲近的季瑜在那场手术后心性大变,逐渐封闭了自我,躲在角落里不愿与人交流。
这一切,落在陆以克的眼里,居然只是“仅此而已”吗?
“混账!”
季瑾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前狠狠给了陆以克一拳,陆以克没有躲,反而对此脸上只剩下平淡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