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如何就如何,只要不伤害到瑾哥,我便能忍他在陆家兴风作浪。”
陆峙冷冷地打断他道,“本家是我的地盘,谅他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陆以克?
季瑾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好像第一次才看清眼前这个已经长大了的人,就好像季瑾突然发现许多他曾经以为的事,好像都并不像他曾经以为的那样。
陆知熙的父亲,季瑾从未和他打过交道,虽然偶有听说,但季瑾擅长的往往是生意场上兵不血刃的争斗,便也从没听说过陆峙的伯父手下又是什么疯狂的样子。
若真的是不顾一切想要攀咬旁人的疯狗,为什么不在周川在酒店控制住自己的那天晚上,杀了自己灭口,再嫁祸给陆峙?何必又趁自己和陆峙离开,只杀了周川?
是有所顾忌?还是另有其他不为人所知的缘由?
季瑾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好像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忽略了什么呢?
季瑾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又见老管家躬身离开,他便收敛了眉眼,轻手轻脚,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陆峙果然精神抖擞地在餐厅里等季瑾,想和他一起吃早餐。
餐桌上果然放了一堆季瑾爱吃的餐点,陆峙笑眯眯地坐在季瑾位置的对面,像只不停摇着尾巴的小狗:“瑾哥,早上好。”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