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司机直接把他送去川菜馆,抬头看到神色凝重的谢钧闻,不敢开口了,乖乖坐着等安排。
司机开车去了医院,谢钧闻下了车,叮嘱司机把郑帆送到公寓。
郑帆都做好了一会儿打车回公寓的打算,听到这话感动的想哭。
有这么贴心的上司,这辈子值了!
医院。
谢钧闻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到了坐在外面椅子上的程尧燃,走了过去,低声问:“你去做检查了吗?”
程尧燃手指颤得厉害,说话的声音发抖:“没有,回来的路上是我在开车,过红绿灯的时候,旁边冲出来一辆货车撞了过来,我的车在地上翻了两圈,我身上好好的一点事没有,靳礼却成了这样。
”
谢钧闻看到了他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垂下眼,道:“别想了,你先去做个全身检查。
”
“靳礼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程尧燃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我以后再也不骂他贱人了,他可千万别死啊。
”
“不会的,你去做检查吧,我在这儿守着。
”谢钧闻拍了拍他的肩膀。
【贱人贱人死贱人你这么贱怎么能死呢!别死啊,千万别死啊,我还想再跟你打一架呢!】
程尧燃抬起胳膊抹掉眼泪,“我知道靳礼想见蔺锌,我刚才给蔺锌打了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人是言鹤,他让我少管闲事儿。
”
谢钧闻转头看着病房里的靳礼,没有说话。
“我还打给了伯母,她在赶来的路上了,老爷子那边也通知了,伯父的电话打不通。
”程尧燃揉了揉鼻子,站起来,“我去做个检查,说不定我哪里有内伤呢,那么严重的车祸,我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
如果只是靳礼被冤枉坐牢的事,程尧燃并不会联系靳母,但现在的靳礼危在旦夕,这种事瞒不下去,谁知道接着瞒下去等到的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
程尧燃特别自责,他认为是开车时没好好看路才发生了这种事,导致靳礼躺在里面醒不过来,罪恶感缠绕在心头不散,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谢钧闻独自坐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几分烦躁,他想喝酒想抽烟,想用工作接着麻痹自己,腿脚却像僵住了似的动不了。
手机响个不停,他拿起接听。
“喂。
”
“谢哥,言鹤说靳礼出事了。
”是蔺锌的声音。
谢钧闻‘嗯’了声,语气疲惫:“车祸,icu躺着还没醒。
”
蔺锌没有吭声。
谢钧闻安静等着他的后话。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蔺锌说:“我要进组了,抽不出时间去看他,如果他醒来了,麻烦谢哥告诉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