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跟他们分家产,没想到这种事这么快就落在我身上了。
”
谢钧闻第一次见他这么窝囊,皱起眉,委婉道:“说不定伯父是想找人刺激你,想看你振作起来。
”
事到如今,他只能说那么多了。
靳礼苦笑:“哪个当爹的用这种恶心人的方法刺激儿子?我妈前两天收拾行李回我外公家了,我爷爷在家里待不下去,去国外散心了。
”
“几个月前我们家还好好的,逢年过节和和睦睦,我爸还问起我和蔺锌的情况,催我跟蔺锌求婚。
”
靳礼低头,两手捂住了脸,颤声哽咽:“如果我那时候听他的话,跟蔺锌求婚就好了,这样起码…起码不是一无所有。
”
谢钧闻拍了下他的肩膀,听到他心里不停的重复蔺锌的名字,轻叹一声:“在你心里,蔺锌和靳家的继承权哪个更重要?”
“都重要,都重要……”靳礼肩膀颤抖,压下哭声。
谢钧闻戳破他:“所以你还是都想要。
”
靳礼抬起头,吐出一口气,语气坚定了很多:“蔺锌最重要。
”
他擦掉泪,嘶声怒喊:“靳氏算什么,没了靳氏老子照样能东山再起!谁都比不过蔺锌!”
谢钧闻心里五味杂陈,问:“后悔了吗?”
靳礼顿了会儿,又哭又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真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但你每天这样酗酒有用吗?”谢钧闻目光平静如水,说出的话却字字戳人心扉:“你嘴上说得好听,事实上什么都做不到,你追不到蔺锌,抢不回你原来的位置。
”
“曾经有多少次,别人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你不管不问,就是你的自以为是和这种纵容别人伤害蔺锌的举动,造成了蔺锌去看心理医生!”
谢钧闻笑了声:“挺好的,起码蔺锌找到了真正爱他的人。
”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把所有道歉的办法都用了个遍,他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为什么!”
靳礼猛地站起来踹桌子,桌腿发出令人难受的摩擦声,上面开了瓶的酒倒了大半,酒水倒在桌上再顺着桌子滴在地上,刺鼻的烈酒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厢。
“因为你控制不住暴脾气,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该围着你转。
”
包厢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谢钧闻回头,看到慕梓臻站在门前,满眼嘲讽地看着靳礼发脾气。
谢钧闻以为是靳礼喊来的,下一秒听到了靳礼的质问。
“你来干什么?”
慕梓臻关好门走进来,对谢钧闻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和蔺锌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