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伯出差没能赶回来,今晚我代二伯过来,霍哥不会介意吧。
”谢钧闻坐下,由于喝多了,眉眼中多了几分肆意的散漫。
坐了一路的车,脸颊的红晕褪去了大半,单看脸,看不出他喝醉了,但他少有的懒散神态,暴露出了自己醉酒的事实。
“不会。
”霍沉遇瞳仁漆黑,深处酝酿着令人难以捕捉的衡量。
谢钧闻没问霍沉遇帮了二伯什么忙,只道:“我二伯的事多谢霍哥帮忙。
”
霍沉遇微微抬眼,语气如常:“不用谢,小事而已。
”
谢钧闻醉糊涂了,脑中回荡起刚才其他人敬他酒的声音,下意识说了句:“我敬霍哥一杯。
”
低下头,没有在餐桌上看到酒。
“既然醉了就别喝了。
”霍沉遇倒了杯茶递给他:“喝点茶醒醒神。
”
谢钧闻接下,眼睫微垂,仰头喝了两口,喉结在吞咽茶水时上下滚动。
茶是温的,入口刚好,带着点茶叶的清香。
他放下水杯,缓了口气,被茶水润过的粉唇泛着水光,嘴唇微抿,水光消失不见。
霍沉遇眼神暗得不像话,问:“来之前在庆祝电影的事?”
谢钧闻尚且保留着一丝清醒,听他这么说,微怔少顷,“是,庆祝电影的事。
”
霍沉遇怎么知道的,他有在霍沉遇面前说过这种事吗?
霍沉遇看出他的疑惑,道:“听你提过一次,你可能忘了。
”
其实没有,是蔺锌说的。
谢钧闻有些恍然,“这样啊。
”
他没有乱说的习惯,什么时候说过?
谢钧闻的眼神移到霍沉遇戴着手表的手腕上。
服务员过来上菜,几道菜一起摆到桌上,又为他们添了茶水。
半分钟过去,霍沉遇的手机响了,站起身,“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
谢钧闻没再看他,“好。
”
等霍沉遇回来,桌上摆满了菜,他拉开椅子落座。
谢钧闻装作若其事的看向他,“很少见霍哥喝酒,是不喜欢沾酒?”
“喝醉了有点麻烦。
”霍沉遇不喜欢失控,所以从未让自己醉过酒。
遇到推不了的酒局,他会趁机把酒倒掉一些,再添满水,以假乱真骗过了所有人。
谢钧闻听他讲着这些事,忍俊不禁:“就没一个人发现过?”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