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曹慈写下来的药方:“载雪兄眼睛不好,我讨了张方子给他试试。
”
孟度送他走出大理寺:“阿池,你不必过于自责,他不会怪你的。
”
沈持:“我晓得,只是心里头过意不去。
”
孟度看着越来越浓重漆黑的夜色:“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
他看沈持比之前瘦多了。
沈持拱手告辞,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一家开着的药馆,拿出药方给坐堂的大夫看:“请看这药方是治眼疾的吗?”
大夫看了大惊:“公子从哪里求得这般药方?”
沈持:“这药方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大夫说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药方不是我朝所有,是番邦来的,要是家中老人失明倒可一试,只是……这药对少年人不好,服了会得心悸的毛病,恐短命啊……”
对数岁轻的心脏不好,有毒副作用,对年迈之人却无毒,也是奇了,当年暹罗国使臣也说不出这是为何,想来是这个缘由,太医院才没有留下底方。
沈持:“……”
曹慈没骗他,给他的是暹罗国当年的药方,只是这药方本来是给年迈的皇帝用的,江载雪根本吃不得。
“多谢先生。
”他付了诊金,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
此时东方浮白,沈持坐在藤椅上打了个盹,之后洗把脸换上官袍出门上早朝。
早朝上说的全是为陕西、通州两府遴选官吏之事,一番争吵下来,总算拟定了三五个,还有空缺,只怕还要吵上个两三天争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