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做这一切。
“沈相怕是没过过这种生活吧?”他自嘲了一声。
沈持盯着他,肃然道:“通州府通判江大人受曹相之流诬陷被流放岭南,正是意气风发如今却已是一个瞎子,陕西府百姓年年欠债家中养不起人口,产下女婴便溺死在水盆里……曹相这生活,曾是他们不敢求的……”
曹慈轻声一笑:“世人本就贵贱有序,沈相因我贪了陕西府的银子而将我打入大狱,可曾想过,就算我不曾贪他们的银两,难道民间就没有劳苦可怜之人了吗?”
沈持沉默良久:“曹相说的对,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贱命,只是为官为吏者当有父母心,不该再加诸黎民的苦难……”
曹慈苦笑两声:“沈相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教导在下?呵呵呵……”
“曹相的记性真是不太好啊,”沈持说道:“我来是想问问暹罗国治眼疾的方子。
”
曹慈点点头:“嗯,你为江载雪求的。
”
沈持:“还望曹相相告。
”
曹慈说道:“太久远的事了,我记得不甚清晰,你去问别人吧。
”
沈持:“我从不白问人索求,我想曹相如今还是有求于,或者说用的着我的地方的。
”
曹慈眨了眨眼:“如果我要你保我一命,拿方子换,你能答应吗?”
沈持很干脆地点点头:“只要曹相肯告之医方,我会在圣上面前竭力保你一命。
”
曹慈听了大笑:“你不怕日后我东山再起,翻了身反过来要你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