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闭嘴!”梁天子突然炸起推翻了一桌奏折,吓得几名近臣愣在原地。
“齐云军占了北疆,庆军占了汉中,南军占了沿海,这是我大梁半壁江山!”梁天子嘶吼。
这还没完,梁天子又指着他们骂。
“若是他们抵死不认朕是新天子,长期以往这天下百姓如何看朕!朕又如何令异邦归附奉大梁为上国!”
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梁天子心中的不安,终于一股脑喷薄而出。
“朕要天下归顺,朕要他们俯首称臣,朕要他们再也不提前朝旧事!这是封不封王的问题吗?啊?朕登基至今你们除了争吵推诿可有给朕解决问题!”
“朕可以不封王,你们给朕想出个法子来,现在就告诉朕,若是想不出来,你们都给朕滚!”
梁天子咆哮过后,御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曾经近臣眼中雄才大略礼贤下士的明主,此时对着他们歇斯底里的咆哮。
此时此刻这些心腹近臣才终于明白了梁天子心中所想,比起异姓封王的隐患,他更迫切想要得到认同,他急需摘掉篡位窃国的骂名。
近臣说的道理梁天子都懂,但是要他一直承受窃国贼的骂名,他一刻也忍不了。
连梁天子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变了,从他坐上天子宝座他的心态已悄然质变。
天子宝座是一张烫人的椅子,梁天子篡位窃国,他没有底气跟三地藩军谈条件。
朝堂如何纷乱,梁天子如何恼怒不安,这些都影响不了刘湛,此时他正带着宋凤林沿北海沙滩跑马。
“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哪有这样美的事。
”刘湛嗤笑。
两人在海浪迭送声中走走停停。
“我猜想梁天子此时定后悔仓促登基。
”宋凤林把玩手中马鞭,不时逗一逗胯下白马。
一黑一白两匹神驹踢着小碎步慢走,马蹄踩在涌上来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