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远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将很快冷静下来。
“你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清楚!”
当徐牧远得知踩踏文帝的马匹是方氏长孙的马匹脸上立即大变。
“你立即差人悄悄把方氏长孙送到京郊禁卫军大营!”徐牧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卖方寿亭的情,不能让方氏长孙落在周氏手里。
此事严重,无论文帝有何轻重都是要赔命的大罪。
“还有!派兵把持宫门内外,尤其是陛下寝宫,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入内,嫔妃也不行!”
安排完这些事,徐牧远赶往文帝寝宫。
此时寝宫内乱作一团,文帝口鼻具是血沫,不住的往外出血,显然是伤及脏腑,伤势十分严重。
徐牧远征战多年他见得多各种伤情,此时一看文帝的状况不由得心下一沉。
“院判借一步说话。
”徐牧远把太医院院判拉到角落,低声问他。
“陛下可还有救?”
太医院林院判抖着手擦汗,说话带着颤抖。
“下官摸过陛下的肚子,里头……里头稀碎……”
徐牧远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也就这一两日的事。
”林院判面色仓惶。
徐牧远一把抓住林院判的手。
“你知道踩踏陛下的马是谁骑的马吗?是大司马的嫡长孙!”
院判震惊的看着徐牧远。
徐牧远肃穆道:“本官已经把人悄悄送出宫了,大司马就这么一个男孙,平日里视若珍宝,此事大司马不会退让,陛下驾崩必然要立新帝,陛下在外边有皇长子一事,你也有听说吧?”
此时院判心中正翻涌着滔天巨浪。
“若是事成,大司马不会忘记你。
”徐牧远冷声道。
若是林院判还不明白徐牧远的意图他这七十年就白活,他用袖子把脸上的汗擦干净,毕恭毕敬的拱手。
“请卫尉示下。
”
徐牧远心中稍缓。
“让那些太医闭嘴,不能把陛下伤情传出去,之后如何与百官交代老夫自会告诉你该怎么说。
”
由于徐牧远控制着皇宫禁卫,此时整个皇宫被禁卫军围成了铁桶,所有人不得进出,就连周氏的人也无法出去报信。
半个时辰之后,方寿亭和赵恒甫面色沉重的赶到皇宫。
两人与徐牧远在寝宫外聚首,方寿亭二话不说给徐牧远行了大礼。
“徐卫尉大恩,老夫无以为报。
”
徐牧远忙扶住方寿亭。
“大司马言重了,大事要紧,还须大司马和帝师尽快拿个主意。
”
自己的嫡孙骑马把皇帝踩死,哪怕不是故意,此时此刻方寿亭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