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屏风还有开会议事的地方,屏风内里有一张床,刘湛就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甚至感觉不到他还有呼吸。
这个十四五岁就敢在山上打野猪,被野猪撞脱臼仍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个带了几十人就胆敢下山去劫粮的男人,这个见他一面就敢说喜欢他的男人……
宋凤林抖着手掀开被子,只见刘湛腰腹缠着的纱布尽是斑斑血迹,胸膛上更有数不清的血印子,宋凤林忍住眼中的酸涩摸上他的脸,烫手的热。
“药呢?”
曹壮黄午时郭东虎还有几个亲兵排排站在屏风前,还有疑惑跟进来的沛公离在探头探脑。
黄午时听罢忙端上来热在锅里的药,哽咽道:“喂不下药,喂的全吐了。
”
宋凤林没说什么,接过药立即给刘湛尝试着喂了一点,喂下去的一汤匙顺着嘴角全流了出来,与其说是吐不如说是刘湛咽不下去。
马太医为什么说只能听天由命,是因为刘湛喝不下药,只有喝得下药才有一线生机。
在大家的目光中,宋凤林喝了一口药而后低头对着刘湛的唇哺进他的嘴里。
刘湛没动静汤药又流了出来,宋凤林不放弃的抬了抬他的脖子把头仰起来,再次喝了一口哺进去,这一次刘湛的喉咙动了动咽下去了一些。
大家看得目不转睛,见刘湛能咽下去药都备受鼓舞。
“锅里还有我去拿。
”黄午时忙跑出去端药。
宋凤林喂了半碗药,看到一旁的凳子上放了一碗山参水,他毫不犹豫的端起来给刘湛哺进嘴里。
这是早上沛公离煎的山参水,本想纳凉了喂给刘湛,这不出个门的功夫就来人了。
沛公离止不住的打量眼前这位,光看模样已经出挑得令人惊讶,再看气质,像冬夜里的冷月一举手一投足净是一种浸到骨子里的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