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冲了出去,刘湛麾下亲兵个个像头壮硕的牦牛逮住一个撂倒一个,岑州守兵乱作一团。
方招这时候才慌了,他们这些靠世家关系上位的兵官没上过战场,哪里见过正规军的气势。
就在方招想要跑时,已经是千户长的郭东虎一马当先冲到方招跟前,一把抓住方招一出手就把他两条胳膊拧断了,方招的惨叫声响彻兵营。
最后方招痛得面容扭曲连话都说不利索,像麻袋一样被丢到刘湛脚下。
贼首被擒其他虾兵自然作鸟兽散,有些跑得慢的被抓回来绑了一并丢到一起看管起来。
刘湛负手而立,他低头面无表情的瞧着方招。
“你知道本将最讨厌你们什么吗?”
方招呜呜的求饶。
“本将最讨厌你们自大。
”刘湛冷笑。
“你们在本将眼里不过是一群蛀虫罢了,人分三六九等是本将两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
方招这时候是真的后悔了,居然有人不惧怕世家,居然有人不把天下规则放在眼里,这是疯子!方招眼里都是惊恐。
“拖下去,军法处置。
”
新上任的岑州尉在上任第一天就杀了方招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岑州府,老百姓把这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豪强们却是被惊住了。
在这个时代人分三六九等,一流世家跟二流世家之间,二流世家跟地方小族豪强之间,小族豪强跟老百姓之间,彼此之间都有着一道跨越不过去的壁障。
层次分明的阶级犹如一个坚不可摧的金字塔,上位者能决定下位者生死命运,下位者不能以下克上,这是近千年来的规则。
新上任的岑州尉不过是一个出身农户的寒门竟然敢一上任就杀了方氏的人,以下克上大逆不道!
次日岑州方氏聚集起数百名护院打手气势汹汹的围住了州府衙门。
方氏族人披麻戴孝在衙门前又哭又闹的威胁,若是沛知州不把刘湛拿下他们就要拿下沛知州抵命。
“刘将军呢?怎么还没过来?”沛万善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