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里肯定配备的是最高级的清洁装置和恒温系统,但出了办公桌的区域,可就没有羊绒地毯了。
她边接水,盯着手里图案精致的釉瓷杯,觉得这个也不太行:“首席,我下次给您带个保温杯吧?”
B区完全就是只给华丽的、好看的,一点儿不考虑实用性。
“这个水温冷得快,品茶或早起喝咖啡可以,但平时治疗办公,感觉还是保温杯好,您觉得呢?”
“我跟露露,哦就是我的一位向导朋友,也是一位A+向导,我们都用的保温杯,而且换成保温的,您也不用走来走去了。
”
少女嗓音清脆,密集但不显聒噪,弥沙岚怔愣过后,指尖微微蜷了蜷。
身后彩绘玻璃的光斑跳跃至他手背,像蝴蝶振翅的颤影。
隔了两秒,他低低应一声:“嗯。
”
“好。
”
今天是自他觉醒后,跟人交流最多的一次。
也是四年来,这所宫殿般空荡的房间内,最具备活人气息的一次。
他习惯了一个人,不止是被B区囚于塔顶的这四年。
他不在意所谓囚禁,或者说,从他觉醒开始,因为精神体的特殊性,他注定不能被别人用以普通的目光对待。
就连骨肉至亲的父母,看他的眼神,都从最初引以为荣的骄傲,逐渐转变为疏离中带着惶恐的敬仰与尊崇。
没有人能成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