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往后对他越变越冷淡,越来越漠然的种种。
其实没有变,莉莉没有变,她只是被污染了,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污染那么严重,他最熟悉这种状态,他本来最应该理解她的!
莉莉一直是他的莉莉。
托兰心中狂喜,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堵在胸腔,盈盈满满无处宣泄,只能狂奔。
他好想告诉她,现在就告诉她,他都知道了!他要跟她一起走,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再也不要分开!
然而“砰”的一声,一切停止。
托兰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被庞然的触手掀翻在地。
条件反射放出来的猞猁精神体,同样被另外几根巨大触手紧紧绞缠、束缚,挤压得内脏快要爆裂。
浮月楼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听不懂吗?”
“没说准你过去。”银蓝发青年慢声道。
冷风吹得树影婆娑,周遭好似有无数暗影在扭曲地蠕动。
“呵。”托兰指腹一抹,随手将唇角溢出的血迹揩去,薄唇残留的鲜红润亮,将他精致面庞涂染得更加妖异,“就是听不懂。”
“我找我老婆,关你屁事。”托兰心情很好,不跟他计较,“别烦,快点放开。”
“托兰,你还不明白吗?”白砚冷声道,“你的污染最深,程度最严重。可以说莉莉身上的污染,有大半的来源是你。”
浮月楼眼眸陡然深如寒潭,又一根触手扬起,在月色下仿佛泛着森冷的寒芒,挥舞着破开空气,势不可挡朝托兰袭去。
这次的目标是心脏。
他动了真格,托兰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挣扎发力间,精神力再次朝暴戾状态靠拢,竖瞳眸色幽然转暗。
大战一触即发,所有的速度快成残影。
猞猁挣脱束缚,同一时间浮月楼的另一根触手抵达托兰胸前,即将穿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毛茸茸的巨大化精神体阻挡在两人中间。
“队长。”白砚的声音适时响起。
“嗯?”浮月楼微不可察挑动眉梢,彻底撕开人前温和的表象。
他愿意听他说。
他也想知道白砚这么大费周章找到他,又把他们都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