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先回去了。
”
“等……”屈封云刚要开口,阮念就慌不择言道:“我、我家好像着火了,我回去看看。
”
然后就急匆匆跑了。
没跑几步鞋子都掉了,他索性不穿了,捡起来就继续跑。
屈封云:“……”
*
犬巳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头朝着地面,一动就晃啊晃的。
屈封云坐在树下,闭着眼睛,靠着树干,像是睡着了。
“屈哥,”犬巳讨好道,“树下凉,回房去睡吧。
”
屈封云没睁眼,只道:“我走了,你好跑?”
“不是不是,”犬巳尴尬笑道,“我跑什么,不跑的,这里凉快。
”
屈封云:“那你继续待着。
”
“待久了会着凉的,脑袋也晕,”犬巳商量道,“我下去待着行不行?”
屈封云:“不行。
”
“屈封云!”犬巳顿时怒道,“你个色中饿鬼!不就是打扰你耍流氓了吗?!你有本事再耍去啊!吊着我干什么?!”
屈封云睁开眼,站了起来,去解树上的绳子。
犬巳以为要放他下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屈封云绳子一拉,把他吊得更高了。
犬巳:“……”
“屈封云!你个混蛋!”犬巳大骂道,“你活该被殿下抓去游街!游好几条街!我一定去放鞭炮!”
屈封云看着他,冷漠道:“你喜欢游街?那也行。
”
说着就要去解绳子。
“不是不是!”犬巳害怕道,“我开玩笑的!屈哥,屈大哥,我错了!你就让我吊在这儿吧,不用管我了,赶紧去哄哄嫂子。
我以后决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屈封云:“……”
*
御书房内,老皇帝一边咳嗽,一边听着魏墉奏说北境军务。
北祁的铁骑军已被镇北大军逐出京城,大延与北祁不久或将交战,魏墉亦不能在京中久留。
太子站在一旁,听魏墉说陆平山在铁骑军离京时,曾见过高承。
“郑于非已落狱,陆平山倒把自己摘干净了。
”魏墉道,“陆平山在六部还有不少人,一时之间,怕也不好对付。
”
老皇帝看向太子,问道:“那个聂府的管家……”
太子走上前,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