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慕容衍掐着他的腰道,“还敢偷偷跑,胆子越来越肥了你。
”
顾琅被他掐得痒,挣道:“放开,我不见皇上。
”
“不见就不见,跑什么?”慕容衍叹气道,“父皇真可怜,见个儿媳妇都那么难。
”
“谁是……”顾琅话还没说完,慕容衍又道:“我也可怜,太子妃始乱终弃没良心。
”
顾琅:“……”
*
魏青桐一肚子气,边走边想着顾琅方才是如何出招的,自己又是怎么落败的,下次定要好好讨回来。
她走着走着,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摸了一把。
她猛地转过头,见一个地痞无赖般的人搓了搓手,笑道:“姑娘手可真嫩,再给爷摸一下呗。
”
魏青桐脸一沉,抬手就拔剑。
那人连忙往后退,有些害怕道:“姑……姑娘,有话好好说。
”
魏青桐懒得跟他废话,一剑就砍了过去。
那人转身就跑,还骂骂咧咧道:“爷摸你,是你的福气,不识好歹!”
魏青桐气坏了,提着剑就追了过去。
她追着追着,追到了一处无人的街巷,一晃眼,那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混蛋!”她四下寻不见人,正转身要走,那人却忽然蹿了出来,手一扬,一阵香粉扑面而来。
魏青桐顿时头晕目眩,踉跄两步,倒了下去。
“将军,”那人回身道,“她晕过去了。
”
街巷后,一身寻常粗衣的高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扮成大延百姓的北祁兵。
他们费了好些周折才偷偷回来的。
陆平山和郑于非与北祁勾结十多年,在京中留有不少暗探,慕容衍查了许久,亦无法尽数除去。
北祁铁骑军被魏墉逐出京师后,高承借京中暗探,与陆平山里应外合,又悄无声息返回了城内。
北祁与大延开战在即,他们不能让魏墉回北境去。
魏青桐是魏墉惟一的女儿,他们要魏墉拿命来换。
高承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魏青桐,对身后的人道:“找个麻袋给她套上,带走。
”
*
阮念不清不醒地蹭了蹭,觉得今日的枕头似乎硬/了许多,也暖了许多。
他不禁抱得更紧,想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枕头却硬邦邦的,怎么也埋不进去。
他困倦地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见一堵衣衫不整的胸膛,衣襟敞着大半,结实的肌肉明晃晃地袒着。
阮念惺忪的睡眼眨了眨,一仰头,与屈封云四目相对。
屈封云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眼底不见倦意。
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