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从小就总做噩梦,只?是这两三年,从兄长死后?就愈发严重了。
顾放之左手腕的疼也缓解了些,他又去揉自己的脖子。
他问:“陛下有吃药吗?有试着用过熏香吗?针灸呢?精油?泡澡?运动?”
啰嗦这一串,好?像觉得他不配合御医似的。
裴辛不悦道:“自然。
”
顾放之叹。
他撑森*晚*整*理着下巴思考,也忘了自己现在大大咧咧坐在裴辛床上的动作是有多大不敬。
他又问裴辛:“陛下要不要试试按摩?臣手艺很好?的。
”
裴辛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
”
他不喜和人有身体接触,更别提让别人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就算那人是顾放之也不行?。
顾放之却道:“试试嘛,说不定有效。
”
裴辛再拒绝:“不必。
”
一般人被这样硬邦邦地拒绝两次,肯定早就放弃了。
可裴辛却忘了顾放之不是一般人,他竟直接跪坐着,双手去扳裴辛的肩膀:“陛下趴下。
”
裴辛:“……”
顾放之你?是突然不懂汉话了吗??
他啧一声,刚要抬手将顾放之挥开,却听顾放之叹道:“那总睡不着也不是个事呀。
难受死了。
”
语气?带着些怜爱与关心。
其?中?真诚不似作伪。
父王曾教导他,登上帝位后?要小心每一个人,尤其?是口蜜腹剑的佞臣。
可又有谁能扛得住这样的口蜜?
裴辛没再说话,不情不愿地顺着顾放之的力?道趴在床上。
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一缕黑发随着顾放之的动作从他肩膀垂落下来,落在裴辛面前,在裴辛鼻尖前晃来蹭去。
裴辛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