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泡过药浴后,他很快睡去。
这一夜他中途就只醒过来一次,是少见地睡得安稳的一夜。
翌日再醒来时,裴辛只觉得神清气爽。
用过早膳后他去了猎场,把长弓拿在手里,目光在周围扫了几圈,却皱起了眉。
他竟没在人群中寻到顾放之的身影。
人呢?
裴辛这一早上心情都很好,年轻锋利的眉眼意气风发,穿着飒爽的猎装,跟着他的杨禄海也觉得心情轻松。
但突然,杨禄海发现裴辛紧皱起了眉。
杨禄海立刻问:“皇上?”
裴辛问:“顾放之呢?”
杨禄海道:“奴才派人去寻。
”
他一路小跑着走了,不多时又一路小跑着回来:“皇上。
”
“奴才路上遇到照顾顾郎的宫人,宫人说……”杨禄海跑得急,说着话喘口气。
裴辛催:“说什么?”
杨禄海道:“顾郎病了,有些发热。
怕病气冲撞到森*晚*整*理陛下,说晚些好点儿了再来猎场。
”
裴辛扬眉。
病了?顾放之?
是昨夜走的时候天气冷,吹到风着凉了?还是什么?
说顾放之细皮嫩肉,还真没说错。
不过……
裴辛转动了下食指上的白玉戒指,告诉杨禄海:“让他好好休息,病着就睡觉休息,不用过来。
”
最好是能一直睡,睡上一整天,根本就没空再施展那让人眼前一黑的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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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放之不在,裴辛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这一天下来他做了许多、不用重复的事情。
打猎、接待使节、处理公务、批改奏折、制定国策。
就连和兵部那几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