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几天,浑浑噩噩的时候,都是段尧在照顾我,把我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喂我吃饭。
“都是我的错。
”我很多次和段尧说:“林蔚然要一个人躲起来,直到最后。
他不想让我见了伤心。
他连让我伤心都不敢了。
”
段尧最初还会安慰我,但到了后来,他越来越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了。
每天我都怀揣着希望问他:“今天有然然的消息吗?”
段尧冷冷道:“没有。
”
我又问:“他连爸爸妈妈都没有联系吗?”再次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我自言自语地说:“然然太不像话了,这么不懂事,看他回来我怎么说他。
”
心里却怕他再也回不来了,只是不敢细想。
后来我终于明白过来,不能再这样无所作为,我要去找林蔚然。
做了决定之后,我忽然有了精神,破天荒从床上爬起来,明明吃不下,还强迫自己吃了很多东西,最后全部吐出来。
段尧刚刚被我打发去买芝士蛋糕了,我拿了身份证,背着一个双肩包就出门了。
最后在车站被段尧当场抓获,我已经上了车,他硬生生把我抱下了车。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公主抱,实在太丢人了,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直到被他塞进车里才敢抬头。
“你为什么拦着我?”
比起生气,我更多的是诧异,因为段尧从来不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我看了眼时间,高铁已经发车了,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焦躁。
“你还在生病,我不可能放一个病人乱跑。
”段尧不容拒绝地替我扣上安全带,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点点听话,回家。
”
我看见了后座上放着的芝士蛋糕,段尧明知道我是为了支开他,随便找的借口,却还是惯着我给我买了。
“尧哥,我要去找林蔚然。
”我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跟然然也是朋友,难道你就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