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温把你弄伤了?”他问。
我一边说“没有”,一边飞快躲回浴室。
透过磨砂玻璃,我看到他一直站在门口,几秒后,他敲了敲门:“点点,让我进去。
”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身上未褪的痕迹:“干什么?”
段尧道:“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
“不严重,不用看了。
”
我打开花洒,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低头看着药膏出神:“这就是我犯蠢的证据。
我那天要是不跟你赌气,不去跟秦时温喝酒,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问他:“段尧,你说实话,你怪我吗?”
段尧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怪我的。
他很介意秦时温的事,介意我和秦时温藕断丝连。
最近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她一直催我,问我怎么还不搬进她给我买的房子。
问了几次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点点,是不是你不喜欢那个地段?我可以再给你买其他的……”
我连忙道:“不是不是,我喜欢,妈,你别多想了。
”
拜托,那可是市中心的豪宅,谁会不喜欢?
但那个地方在秦时温楼上,我怎么过去住?想想和秦时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我就觉得窒息了。
母亲不知道这些,还很开心地说:“你真的喜欢?那你什么时候去住,我找人去给你打扫。
”
最后定下明天搬家。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秦时温那么多套房子,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去住那一套呢。
毕竟当初林蔚然在那里大闹了一场,搞得大家都很难看。
那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我一边和母亲讲电话,一边走出公司,我带的几个实习生也刚下班,很乖地和我打招呼:“俞总监好。
”
母亲在电话那边捂嘴笑,很骄傲的语气,像是我幼儿园拿了小红花一样:“我们点点当总监了,好厉害!”
靠在路灯下,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分享最近的生活。
这样静谧的生活,本来应该是美好的,但想到林蔚然的事情,始终没办法真正开心起来。
段尧开车接我回家,他刚出席了一个商业活动,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面容俊美,五官深邃,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很凶,让人不敢接近。
我走到他的车前:“尧哥,今天好帅。
”
段尧一直很专注地看着我朝他走过来,听到我的话后,眼底漫起一些笑意。
他下了车,替我打开车门。
我那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