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
他的眼睛里满是动摇,谎话却说得言之凿凿。
黄昏的余晖洒在我和他的身上,很适合告别的氛围。
柑橘色、橙红色的光,一点一点吞没了林蔚然,像极了电影镜头里不详的隐喻。
我心里忽然一阵恐慌。
在林蔚然醒来之前,段尧就已经把林蔚然的事全部告诉我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分手的第二天,林蔚然就因为突然晕倒进了医院。
从医院醒来之后,他一直闹着要出院,说他男朋友要去别的地方了,他也要一起去。
他还一直跟医生说,他男朋友在跟他闹分手,他必须尽快去找他,要是他去晚了,他男朋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但医生脸色凝重地交给了他一份诊断书,林蔚然看完之后就沉默了。
他高中的病又复发了,而且来势凶猛,连手术都很难起作用。
大约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林蔚然撕掉了那份诊断书,然后把所有人赶出房间,到了晚上他才打开门,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砸碎了,满地狼藉。
他只发了那一次疯。
从那天之后,林蔚然再也没提过他的男朋友。
“你说得对,我太贪心了,我怎么能见一个爱一个,跟这么多人扯不明白?我现在已经反省了,我以后只喜欢段尧一个,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
我看着不远处的段尧,他会意走上前,站在我身后。
屋里渐渐暗了下来,林蔚然脖颈微低,脸色隐在阴影里,犹如白牡丹般姣好的面容,浮现出扭曲的恨意。
但他还是说:“很好啊,你们两个很般配。
段尧也比秦时温、钟琛那些人强得多,他肯定会好好对你的。
”
是啊,他当然会为段尧说话,因为段尧就是他亲手送到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