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当伴郎,最近因为服装的问题,才和陶孜联系得比较频繁,那天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件事。
”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补充:“现在我已经推掉了,不去当伴郎了。
”
我立刻涨红了脸,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去当伴郎就好了!去当去当!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救命,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都怪秦时温,本来我看见段尧跟陶孜在一起就有些怀疑了,第二天他还告诉我,陶孜打电话给段尧提到了结婚,我怎么可能不误会?
段尧攥紧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我这才感觉到他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汗意。
他说:“我差点就以为,你不要我,跟秦时温在一起了。
”
段尧是在紧张吗?他怕失去我吗?
虽然一直听段尧说他喜欢我,但我因为经历过几段失败的感情,总像小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不敢前进一步,不敢探知更多。
不知道段尧到底对我有多少喜欢。
段尧不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在他之前,也有其他人对我说过喜欢,我全都信了,傻乎乎跟他们在一起了。
其中两个,即使说着喜欢,也还是轻而易举和我分手了。
还有一个是在骗我,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
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别人的喜欢,总觉得喜欢就像天上的云一样,一会儿就散了。
正因如此,在知道段尧要和陶孜结婚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好像自己的感情总要不得善终。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个例外。
幸好是个例外。
林蔚然快要醒了,段尧牵着我的手一起去病房。
路过秦时温的时候,听见他低声道:“看来我做什么都没用,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
我装作没有听到,加快脚步把他甩在了身后。
林父林母还没有赶到,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林蔚然的床边,看着他沉睡中的脸。
因为在病中,他显得苍白脆弱,像一碰就碎的瓷器。
一直以来,我都更喜欢林蔚然睡着的时候,因为只要他醒来,不论他有意无意,身上的锋芒都会不可避免地刺伤我。
因为看他很像一只毛皮漂亮的小猫,我很小声地念了一句:“喵喵。
”
喵喵,起来了,不要再睡了。
秦时温坐在沙发上,段尧站在门口,两个人尽可能地离得很远,莫名有一种很僵滞的气氛。
几分钟之后,林蔚然的手指动了一下。
我紧张得差点跳起来,本来想握住他的手,都碰到他的手背了,想了想,又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