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新年祝福的短信,但除了同事群发的之外,还有几个是陌生号码,随便点开看了几眼,就发现是前男友们发来的。
我心里一紧,连忙把手机重新倒扣在桌面上。
段尧和贺淼淼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贺淼淼皱着眉头:“谁给你发的?不会是你那几个前男友吧,真是阴魂不散!”
我瞪着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继父咳了两声,随便找个借口上楼了。
几秒后,有个陌生号码打进了我的手机,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旁边接了起来。
“小点点。
”那边传来温和的、熟悉的声音:“新年快乐。
”
我很久没听到秦时温的声音了。
在这样好的一个节日,连带着往日的芥蒂都消了,我也跟着回了句:“新年快乐。
”
秦时温又问了母亲的病情,问我在国外习不习惯,都是朋友间很寻常的话。
我想起上次拍卖会结束后和他最后的见面,那个告别一样的拥抱,也许秦时温是真的放下了。
我坐在靠窗的椅子里,看着院子里晶莹的雪,慢慢也放松了下来。
“点点,今年有没有收到红包?我也当过你的老板,想给可爱的员工发个新年红包。
”
我尴尬道:“不用了。
你的联系方式我都拉黑了。
”
秦时温无奈地说:“不可以拉回来吗?”
我好歹也跟秦时温相处了一段时间,最熟悉他的性格,他最擅长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不知不觉间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现在把他拉出黑名单,就凭我这个糊涂脑袋,说不定被他几句话一哄,就和他旧情复燃了。
犹豫了几秒钟,我就坚定地说:“不行。
”
秦时温顿了顿,才笑了一声:“看来我低估了你对我的讨厌程度。
”
他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失落。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放烟花的声音,还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热热闹闹的。
在这些喧闹的声音里,我似乎听到一句:“点点,我想你了。
”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烟花结束才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秦时温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听说段尧陪你去了国外,在你家一起过年。
”
“对啊。
”
秦时温顿了顿:“如果我们没有分手,现在陪你过年的人,应该会是我吧。
”
怎么突然开始说苦情戏的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