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他不知道是在告诉我,还是在跟自己强调:“你确实不用陪我去医院,你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
”
“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你居然也会讲理了。
”我故意说。
庄墨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面色冷淡:“该走了。
”
救护车的门慢慢在我面前关闭,我看着救护车远去,才渐渐从方才的情境中脱离出来。
时隔多日见到林蔚然,却是这样戏剧化的场景,让我连感慨的机会都没有。
本以为再见他的时候会心情复杂,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但真的见了面,似乎也没有什么话说。
林蔚然依旧是林蔚然,一点都没变,我也一点都没变。
唯一变的是,我们都已经不爱对方了。
当初那样浓烈的感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已经过了很久没有林蔚然的生活,那天的雨夜,他突然出现,又再次失去了踪迹。
我只当是做了一场梦,依旧平静自足。
这也多亏了庄墨,体会过那样的大喜大悲,其他事情已经很难掀起我心里的波澜了。
正巧那天之后,公司派我和一个同事去招待客户,主要负责解答一些项目上的技术问题。
我跟着他们吃吃喝喝,住五星级酒店,好几天没有回家,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事情也办得很顺利,成功签约之后,老板给我发了个大红包。
晚上我心情很好,在泳池里游了几圈之后,忽然接到了一个国外的电话。
我以为是骗子,挂断了好几次,但对面的人一直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是我远嫁国外的母亲。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我连忙爬上岸,那个号码再一次打过来的时候,我一边穿浴衣,一边用英语询问是谁。
对面是一个男人,用很生硬的中文说:“你好,是俞点吗?我是你妈妈的丈夫。
”
“你好。
”我顿了顿,很尴尬地问:“请问有什么